岳烽阳阴沉着脸,双手紧紧攥着拳头,身体有些颤抖,他明白自己今天是中了圈套,有口难辨了,看了一眼躺在担架上的岳风,后者脸上带着狡黠的微笑。
“是我!他要对风铃儿下死手,我不得已为之,当时我并不知道那个人是岳风。”岳烽阳的解释在目前的局面下显得很无力。
“父亲!”岳风看似努力的撑起半边身子,过程中还龇牙咧嘴的连呼疼痛,一副委屈的作态,眼睛还滴下来几滴鳄鱼的眼泪,“孩儿确实下了死手,但那是因为孩儿被他们围攻啊,他们招招都是要命的,我如果不发狠,怎么逃脱,今日,父亲见到的就是孩儿的尸骨了!”。
“没错,岳烽阳他们人多势众,围攻我们,招招致命!”西凡浪紧跟着说道。
“好!大少爷好胆量,敢作敢当,老夫佩服!不过你这颠倒是非的本事也是叫老夫望尘莫及啊!”大长老在一旁敲着锣边,“宗长,事情已经很明白了,我们人证物证皆在,您看该如何处置啊?”。
皮球一下踢到了岳振面前,他该如何定夺?
“且慢!”柳贝儿走到岳振面前,“岳宗长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回执一事并没有弄清楚,我建议派人去行园取来烽阳哥哥的回执。”。
“贝儿,不必了,取来了,也会被他们说成作假,反而还会让他们说我早有预谋截杀岳风,提前做好了准备。”岳烽阳无奈的说道。
“错错错!烽阳哥哥,这回执必须取来,必须证明它是真的,现在都认为你的回执作假,那你还如何参加选拔赛,参加不了,你何时才能出头?”。
“贝儿,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那回执上并无防伪标记,只是普通的纸张,何况他们很可能是偷出的真的空白回执,又模仿了我的签名,如何证明?”岳烽阳此时有些懊恼,这种有口难辩的滋味......
“烽阳哥哥,莫急。”柳贝儿看出了他的情绪,走上前去拉了拉岳烽阳的手,“办法自然是有的,贝儿岂能看着你被人构陷!”,看着柳贝儿那充满爱意的眼神,岳烽阳瞬间冷静了下来,有此爱人,还有何求。
柳贝儿稳定了岳烽阳的情绪后,来到柳彧身边,在柳彧的耳旁低语了一会儿,柳彧皱了皱眉,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便带着柳云儿离开了。
“我看我们三家各派一人,一起去行园取那回执如何?这样才能防止有人想趁人不备,销毁证据!”柳贝儿看似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木人冬。
“小女娃,这里还轮不到你呼来喝去,没家教!”木人冬自然听出来柳贝儿的话是有所指的。
“我看贝儿小姐的提议很好,岳宗长啊,老夫觉得可行。”说话的正是风老。
木人冬的眼角一抽,该死,这老家伙的话,在岳家有些分量,看来柳家小丫头要如愿了。
风老既然张口,岳振自然应允,“我们岳家就派车伯去吧,车伯也做过我大哥的保镖,不会偏袒岳风的,柳家和西凡家各自派一位长老吧。”。
车伯应了差事,带着其他两个长老离去,直奔行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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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只见柳彧带着柳云儿还有两个老者走进岳家议事厅,柳云儿对柳贝儿眨了眨眼,岳烽阳在一旁看的莫名其妙的,这两个老者又是何人?
“哎呀!大人来访,岳振有失远迎啊!”岳振赶忙上前拱手施礼,远处的西凡豹也颠儿颠儿的跑了过来,躬身施礼。
大人?岳烽阳仔细看着两位老者,有一位确实不认识,另外一位...有些眼熟,好像...对啊!岳烽阳一拍大腿,这不是报名那日端坐中央的郡主府官员吗!可是请他过来是为何?
柳贝儿朝着岳烽阳神秘一笑,“烽阳哥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至于结果,我看也无所谓了,你说呢?”,她转身又看了看风老。
风老自是听到了她的话,点了点头,“是啊,贝儿小姐看的深啊,从一开始结果就没有意义了!”。
岳烽阳也点了点头,一帮混蛋,一个圈套,构陷于我,还要什么结果,我也真是天真。
而一旁的大长老和木人冬看到郡主府的官员后,神情都有些紧张,脸色不自然起来。
又过了多半个时辰,车伯带着两位长老也回来了,一身风尘仆仆,脸上挂着几滴汗水,岳烽阳上前拱手,“车伯,为了小子之事,辛苦您了。”。
车伯只是一笑,摆了摆手,便将在行园取到的回执递了过去。
柳贝儿清了清嗓子,用手一指新来的另一位老者,“这是我家大长老,想必长辈们都认识吧,报名那天他也在场,先请他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