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丁祥谦的策划下,昌达集团财务部的有关工作人员用了不到十天时间,就办完了名为“昌源财务中介公司”(简称昌源公司)的工商注册手续,公司注册资本五亿元。
关云天在其他事情上保持低调,但中介公司开业那天,他不仅要求举行隆重的开业仪式,而且亲自邀请富源县和华源市地盘上所有金融机构的领导到场,还请领导们为中介公司的开业共同剪彩。
操办开业仪式的集团公司办公室主任林楠,对这一反常举动很不理解,“昌达集团这么多项目建成投产,你从来不搞竣工仪式,就连你出资修筑的公路,你都反对人家搞通车仪式,这回是怎么啦?只不过一家中介公司开业,不仅要搞仪式,还要很隆重,难道有什么不同吗?”
“的确有很大的不同,昌达集团的工业项目,竣工投产不需要社会知道,中介公司就完全不同了,不仅要让社会知道,还要让金融界的朋友鼎力支持,所以要大造声势。咱们念中学时,政治老师在课堂上没少讲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哲学含义,这就是它的具体体现。”说完,关云天得意地笑了。
办完内退手续,还没来得及在家休息调整,老常就到昌源财务中介公司就任了,关云天以昌达集团的名义,任命老常为昌源财务中介公司总经理。
老常到任后,第一项任务是组建中介公司的管理机构,虽然公司已经开业,但老常还是光杆司令,在县城繁华地段的这幢三层小楼里面,除了一个门卫,全公司只有老常自己一个人,根本没法开展业务。
老常既当过联社基层办事处主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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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联社当了近十年的常务副主任,对组建机构驾轻就熟,经过一番思考,他提出了昌源公司的管理构架,公司拟设总经理一名,必要时再设一名副经理,下设业务科和财务科等两个科室。
业务科暂时定员二到三人,随着业务量的增加,再适时补充人员,业务科的工作内容主要是负责考察企业经营状况,调查企业外围情况。财务科设科长一名、会计和出纳各两名,负责审核客户情况和财务报表,为企业出具担保文件,同时办理反担保手续,联络金融机构,等等。
一份管理构架摆到关云天面前,需要的人员只有总经理一人已经就位,其他岗位的人选还没有着落,关云天看着面前的老常,“咱俩分工吧,业务科的工作人员跟银行的外勤人员类似,你在金融界工作了几十年,情况比我们熟悉得多,看看有没有从各家银行退休的工作人员,以前干过外勤的,能不能从中挑选几位。财务方面的人选我来想办法。”
老常离开后,关云天开动脑筋为中介公司物色财务人选,他知道昌达集团财务部的现有人员一个也不能动,中介公司财务科需要的人只能从外面寻找。
关云天首先想到了从校园砖厂财务科离开多年的那位老大姐,但这些年一直没有联系,那人已经五十多岁年纪了,也不知道身体状况怎么样,再说,她对现在这些财务工具是否熟悉,这些都不得而知,经过一番考虑,关云天放弃了这个念头。
一时间,还真找不到这个中介公司财务科长的合适人选。
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发愣,关云天脸上突然掠过一丝笑意,“嗯,打个电话骚扰她。”抓起桌上的电话按了一串号码,“城关中心小学财务科吗?你们的美女科长在不在?”
“你是谁啊?”接电话的,是那位假小子一样的大嗓门出纳。
在校园砖厂那会儿,关云天没少跟中心小学财务科那帮娘子军打交道,说来也怪,在其他人面前一脸严肃,不苟言笑的关云天,跟城关小学财务科那帮人很随便,甚至互开玩笑也不脸红。
“假小子,我是关云天。”
“关老师?哦,应该叫你关总才对,你找美女科长呀?她正在生气,你也不来哄她。”说完,听筒里传来几个人咯咯的笑声。
“你们也是不懂事,怎么能惹科长生气呢?”
“我们才没惹她呢,跟我们没有关系。”
“好啦,让她接电话。”
“她在自己办公室,你往她办公室打吧。”
关云天又拨通了一个号码,铃声响了好一阵,对方才接起来,“谁呀?”接电话的人情绪显然很糟糕,态度很不友好。
“听说美女科长正在生气,谁惹你了?一年也见不到面,现在是瘦了还是胖了?”
“你是谁呀?这么无聊!”对方没好气地说。
“我是你既爱又恨的关云天,这么半天没听出来?”
“嘁,平时从来也不打个电话,谁能听出你的声音?你打电话干啥?”
“想你了,打个电话骚扰一下。”关云天哧哧地笑了。
“我正烦着呢,没工夫跟你开玩笑,你再不说正经事,我就挂断了。”
“怎么一点都不温柔?怪不得他们说你正在生气,看来真生气了,因为啥呀?”
“嗨,一言难尽,烦死了。”
“干嘛呢?情绪这么低落,要不下班后找个地方坐下来,帮你开导开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