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开发区管委会一位副主任介绍,石元强认识了关云天,为了给那位副主任面子,关云天把昌达集团的部分土建工程给了石元强,这些年来,他的皮包公司从昌达集团挣走了三五百万的施工费。但终究是一家皮包公司,施工人员都是临时拼凑的,所以施工质量非常一般,关云天从内心不愿跟石元强打交道,总是对他这样的人敬而远之。
“县城的大强,石元强,嗯,想起来了,请问找我有何贵干?”关云天漫不经心地问。
“关总,听说你又要实施大工程,我快揭不开锅了,手下这帮兄弟都两三个月没发工资了,能不能把土建项目让我做。”
“可以啊!我们现在不是正在招标吗?你来投标就是了。”
“关总,我的底细你还不清楚?别说投标,连个标书啥样的我都没见过,再说,我这样的公司哪有那样的人才啊!”
关云天本来就不想跟石元强这种社会人员搅在一起,即使在以前,也是冲着开发区管委会王副主任的面子,才给了石元强的皮包公司一些修路挖沟之类的基建工程,现在的项目不在开发区,正好离他远点。
“石经理,你要这样说,那我帮不了你。”关云天直言道。
“怎么啦?咱们以前不是合作的很好吗?”石元强故意套近乎,他知道以前从昌达公司揽的那些基建工程并不是他自己的面子。
“这里不是昌达公司,这是股份制企业,所有行为都要受到制度约束,不是咱们之间合作的事,任何一项工程都要经过招投标来决定施工单位。”
“你不还是总经理吗?招不招标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我已经说了,这里是股份制企业,不仅有董事会,还有监事会,虽然我是总经理,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啥都是我说了算。所以,要想做工程,只有来投标。”关云天从内心烦死了这位什么都不懂,却自以为是石元强。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们参加投标,就能拿到工程?”石元强心里燃起了希望之火。
“我可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更没有向你打过包票,石经理,你听清楚了,我说的是要想做工程,必须来投标,至于是不是能拿到施工合同,还要看你能不能中标。”关云天一字一句地说。
“说了半天,即使我去投标,也不是十拿九稳就能揽到工程,是这个意思吧?”
“对,只有中标了,才能拿到施工合同,但有多少家投标单位,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每一个分项工程,最后只有一家中标单位。”
“就我这样的,我也不去凑那个热闹了。”
挂断电话,关云天以为自己已经解释清楚,对方就此知难而退了。
当天下午三点半,关云天的办公室外再次响起敲门声,推门进来的正是上午打过电话的石元强,手里还提着大包小袋的礼物,“关总,你这里好难找啊!”
“你怎么来了?上午不是在电话中跟你解释清楚了吗?”关云天显然不欢迎对方。
“我来看看你,下班后咱们找个地方吃饭,我请你。”说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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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的礼物放在办公桌旁边。
“有事谈事,这些东西请你拿回去,吃饭更是不可能,现在正处于工程招标其间,我的行踪受到监事会的监督,你这样不仅没有任何好处,反而适得其反。”
“关总,我就不信这新公司是铁板一块,没有任何通融余地,前些年我跟昌达公司的合作不是非常愉快吗?”石元强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石经理,前些年你跟昌达公司的合作,愉不愉快咱们各自心里都有数,但因为什么合作,你应该不会忘记吧?”
“你的意思,前些年给我工程,不是冲我的面子?”
关云天没有说话,把脸偏向一边,心里不住地骂道:你算哪根葱?一个不务正业的社会渣滓,也想在我跟前讲面子?
石元强看出关云天不想搭理他,便撕下了伪装的面具,“关总,别看这里不是县城,不是开发区,富源县城乡加在一起,就这么大个地方,只要我石元强要想涉足,就没有不能去的地方。”
一听这话,关云天心头火冒三丈,但表面上还是有所克制,“石经理想要表达什么意思?莫非你要强人所难?”
石元强只想给关云天一些压力,“哦,关总别多想,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到你们的工地找点活干。”
关云天反倒显得轻松起来,“如果今天上午在电话里我没讲明白的话,你进办公室我又做了一些补充,我认为自己把道理已经讲得够清楚了,石经理非要这么蛮横,那咱们就把以前的事一笔勾销。但是,接着你说的话,我也要表达一个意思,不管是县城,还是开发区,这里就更不用说了,任何人要想涉足跟我有关的事,也必须经过我的同意,否则,拉下脸来,我也是谁也不认!”声音不大,嗓门不高,但透露着无比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