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蹊这才知道浦诗云原来是为了这事才来逛超市的,想笑又怕浦诗云尴尬,使劲地憋着。
浦诗云经历了尴尬,现在反而好多了:“有什么好笑的。”
秦蹊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反正就是觉得好笑啊,咱们都是学医的,买这个算什么?还遮遮掩掩的。”
很多时候医生眼里是没有性别的,扎银针的时候,男的女的都得把衣服撩起来,该扎背面的扎背面,该扎正面的扎正面。该尴尬的还是得尴尬。
浦诗云笑道:“那下回你一个人给病人扎针,我就不进去帮忙了。”
“你没来的时候,我又不是没给病人扎过针。医者父母心,在我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的女的。”秦蹊说道。
两个人抬着杠,不觉中就已经到了诊所。
秦蹊又去找了新的床上用品铺在客房,便回了房间。
浦诗云洗完澡便去叫秦蹊,结果发现这家伙竟然坐在沙发上睡着了。这家伙一天嘻嘻哈哈的,以为他不怎么累呢,没想到竟然累成这样。浦诗云想一想这一整天,她还可以稍微停歇一下,但是秦蹊几乎没有停过,这一天二三十个病人,针灸、中药炮制、煎药全是秦蹊一双手完成。这些事情她竟然一点都帮不上忙。同样都是中医专业出来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生怕将秦蹊吵醒,浦诗云蹑手蹑脚地去房间找了一件秦蹊的衣服给他盖上。自己则坐在一边看电视,结果,没看多久她也睡着了。
秦蹊睁开眼睛,发现浦诗云伏在沙发扶手上睡着了,而自己身上则多了一件衣服。起身将衣服盖在浦诗云身上,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再招一个人。不然这么下去,都得累垮了不可。可是即便招一个人进来,只怕也没有太大的改观,因为自己的治法就得亲力亲为。这些请谁过来都暂时帮不上忙。而且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以后应该不会很多。等到诊所实在忙不过来,再做打算吧。
秦蹊刚起身,浦诗云就已经醒了过来。
“你醒了呀?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呢,没想到你还知道累的呀。”浦诗云笑道。
“就算是头牛也会觉得累的啊。你赶紧去房间睡吧。我洗洗就睡了。”秦蹊说道。
“那你早点睡。”浦诗云起身往房间走去。
孤男寡女的一晚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
何大爷一大早就来诊所了,伸头就往诊所四处张望。
“你哪不舒服?”秦蹊一眼就看到了贼头贼脑的何大爷。
何大爷嘿嘿一笑,眼光还盯着浦诗云:“昨天晚上同居了?”
“是同住一层楼,各睡各的房间。”秦蹊没好气地说道。
“你说各睡各的房间就各睡各的房间,我又没讲什么。其实就是一个做禽兽还是禽兽不如的区别。”何大爷嘿嘿笑道。
秦蹊翻了翻白眼,就晓得老色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随便怎么说都被老奸巨猾给骂到了:“我这忙着呢,昨天三十多个病人,有几个推到今天,今天只怕也够呛,至少二十几个。所以才让小浦睡客房,免得跑来跑去。”
“早就该这样,包吃包住。人家小姑娘也不用走夜路。不过你再狠一点,把生米煮成熟饭,你连工资都省了,只要包吃包住就行了。”前半截话还正儿八经的,说到后面就楼歪了。
浦诗云这个时候才从上面下来,看到何大爷就有些心虚。
“早餐放在柜台上,赶紧吃了,马上就要开工了。”秦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