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县县令回道县衙,径直往大牢方向走去,边走边问旁边的师爷。
“我记得上个月曾经抓过一个贼,是不是善穴人壁?”
师爷回道:“回禀大人,是有此贼,名为燕三。”
“将他提出大牢,将功补过!”
“大人的意思是……”
……
是夜,县令命人伏在奸夫**的门外。
等到了深夜,燕三从屋后往墙上挂了一层布,然后泼了不知道什么东西。
等过了半个时辰,燕三再拿铁锹挖墙,竟如同挖豆腐一般,不一会儿就挖了一个盗洞出来。
燕三偷偷的潜进屋里,找到了被捆在地上的新郎,捂着他的嘴将他拍醒。
新郎醒来见有人在眼前十分震惊,但是自己的嘴被捂住,也没发出什么声响。
燕三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墙角的盗洞,慢慢用小刀割断新郎身上的绳子。
新郎知道这是来救他的,小心翼翼的配合着燕三。
二人慢慢挪动,从盗洞里逃了出来。
衙役见人已救出,于是发出一声哨响。
门外埋伏的众人立刻破门而入。
男子猛的惊醒,抄起手里的屠刀就要反抗,可是捕快们冰凉的刀剑已经架到了男子的脖子上。
……
第二日,县令抓住这对狗男女的消息传遍了全城。
此事颇为轰动,县衙上看热闹的人,自大门至大堂皆满。
斋图当然不会错过看热闹的机会,早早的就挤到前排。
犯人就在堂下跪着。
男子是个屠夫,面麻有须髯,黑丑可憎。
而女子则娟娟白皙,纤腰弓足,颇有风致。
这案子其实都不用审了,闹了这么大的事,而且又是捉奸在床,人证物证俱在。
县令大喝道:“堂下奸夫朱九道与**董心仪私通,被当场抓获,人证物证俱在!”
“朱九道,奸有夫者,按律杖九十,处刑宫,徒二年!立刻执行!”
县令当即甩下令箭,“给我打!”
衙役当即押着朱九道行刑。
而县令又戟手厉声大骂女子:“吾见人多矣,从未见无耻如尔,不孝如尔者!犬彘之不若,非人类也。律载妇女犯奸,去衣受杖,况尔岂可以人理论乎!来人,给我拔了此女的衣服,昨日笞其父多上杖,批其母多少巴掌,统统加在她身上!”
县令命左右衙役尽去此女的身下衣物,不留寸缕。
堂外观看的群众极为骚动,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去看。
斋图皱眉,默默的转过了身子。
一声声板子入肉的声音,从斋图背后传入耳中。
等行刑完毕,县令又道:“董心仪,按律科以奸罪!大杖四十,归聘礼于夫家。”
已经被打的血流漉漉的董心仪,又被大杖四十,直接去了半条命。
朱九道被收押入狱,董心仪则由父母扶着领回家中。
父母不忍女儿赤裸,便各自脱衣给女儿穿上。
可是,衙门外围观者数千人,争前褫夺女子的衣物,场面十分混乱。
斋图被淹没在人群中,神情恍然。
公开的示众凌辱,激发了很多人内心深处最丑恶最淫邪的窥阴癖,报复癖,示众成为流氓无赖的欢乐节日,也成为展示流氓无赖人性黑暗的舞台。
古老的中华大地,示众羞辱仍然时兴——而且一直时兴到今天,并无改变。
而你我,皆是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