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身份尊贵,身系大秦社稷,老臣得先王看重托孤于我,唯恐不能尽力辅政,昨夜上王骤遭危难,老臣却身隔三百里,只得忧虑无法言表。实在是有愧先王,有愧王上。”
吕不韦说完,便颤抖地长拜不起,
“仲父言过了,仲父辅佐先王三有余年,嬴政继位后又辅佐朝政九年,屡逢国难,躬秉忠义,率领文臣武将群臣,定长治久安之策,以安定宗庙,让秦国黎民都得安宁。功高德劭,寡人深为钦佩。功劳辛苦寡人岂能视而不见?”
秦王嬴政再将吕不韦扶起,道出吕相国这些年是有许多“功劳”,至少寡人都记在心里,不会被泯灭的…
吕不韦心底微微惊愕,这情况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不过多年的历练,早已让他喜怒不形于色,
吕不韦恭敬拱手的道:“一切都托先王与王上的信任让老臣能有今时今日的名望,老臣定当为秦国,为王上尽万死不求回报。”
“寡人有仲父辅佐,何愁大事不成。”嬴政听吕不韦说的这样赤胆忠心,不由大笑,笑容中带隐藏着寒意。
随即邀吕不韦与他一起进咸阳,
以示王恩不减。
惹得大臣诧异不解,来不及猜想,都跟着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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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另一边宫廷外,
一个宦官模样的打扮,跟在昌平君后面,毕恭毕敬。
“前些日子天气转凉,长公子因感染风寒,这才病倒,幸好发现得早,现在已经好转,大人不必担心。”宦官说道,
“听说是你最先发现长公子身体不适,做的很好,你叫什么?”昌平君古井无波的问道,
早上入咸阳时的焦虑,被他隐藏不见,
“卑贱人赵高,玷污大人尊耳。”那宦官拱手行礼,
“赵高?本君好像听过这个名字。”昌平君眉头微皱仔细琢磨,似乎在哪里耳闻过。
“赵高曾有幸替王上挡过一剑,故大人有所耳闻。”赵高依旧恭敬的回答,
礼仪到位,一丝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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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远在南方的楚国寿春,如今叫郢,
项氏的府上也热闹非凡,
下人忙碌的身影进进出出,有的打热水,有的拿毛巾,每个人都动作迅速没有停留,好像在赶着什么,额头上都急出了汗水,也没有人去理会擦拭,
屋头外的楚国大将项燕焦虑的来回跺步拳头紧握,
眉目紧皱时不时回头,心底很是煎熬,
不能不紧张,孩子的父亲目前尚随楚军驻扎在边境,防备齐国不能赶到,
岀征前托父亲项燕,照顾好他的夫人还有未出生的孩子。
可是现在,
唉,
项燕重重的跺脚叹气,
这么久都没有声音,该不会是……
“不不会的,”项燕从心里否决这个想法,也不敢去想,
实在是沉不住了,上前几步拉住从屋里出来的待女,
“少夫人现在情况究竟怎样,大小是否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