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总算衔接上了这个问题。
等陈达情绪复杂的去掀开日记本的扉页,准确看清楚里面到底写了什么时……
当、当、当。
粗暴的敲门声传了过来,吓的陈达迅速合上了日记本,三下五除二把日记本放进放水塑料袋中又塞回水箱这才从厕所里出来开门。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小心那个女人,更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个让自己忌惮的女人在身边怎么不立即离开时,郝老歪出现在门口,这个身高一米九的大个子缩头缩脑顺着门缝钻了进来,赶紧关上房门口张嘴就问:“小芸走了吗?”
陈达站在原地没听懂的皱着眉,因为眼前这个没有人印象的男人提起刘芸的名字还亲切称呼为‘小芸’时,他生气了。
“嗨!”郝老歪自责的感叹道:“瞧我这脑子,一点都不记事,忘了你的病……不是,老陈啊,你别介意啊,我的意思是……算了,我从头开始说吧,咱俩是同事,刑警队最好的兄弟,你是队长我是队副,要是不信,你自己打电话询问我的身份。”他把手机、证件一股脑的都掏了出来并双手递在陈达面前那一刻,老陈没有半点犹豫,拨通了110后,直接说:“您好,有一位自称为梁城刑警队副队长的人敲开了我的房门,我可以核实一下他的身份吗?我是梁城刑警队队长陈达,目前正在养伤阶段,病情是失忆症,无法辨别其他人的身份。”
没想到的是,110核实了陈达身份后,迅速将电话转到了梁城公安局,公安局的接线员不光核实了他们俩的身份与关系,还专门问了一句:“陈队,好点了么?”
“好多了。”陈达随手挂了电话,抬起头看着郝老歪:“有事?”
“可不有事……你是不知道啊,自从你病了以后……”
“停。”陈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没礼貌的打断郝勇,他就是有一种感觉,你要是让这个货说下去,他没准说道明天早上也入了不正题:“直接说正事吧。”
郝老歪有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海的头发:“是这么回事……建北村出了一起谋杀案,今天早上法医给出了司法鉴定,鉴定结果上写着凶手使用螺丝刀捅了死者两下才造成的死亡结果,第一下刺入腹部,没有伤及内脏,伤口齐整,快入快出;第二下,由左肋下向斜上方刺入,同样伤口齐整,快入快出……”
“你等等。”
陈达听出了些许端倪:“也就是说,凶手很可能是没有预谋的,否则杀人没必要用螺丝刀。那么,第一下很有可能是在冲动之下完成,比如说俩人出现了激烈争吵,这才有了快入快出,那第二下呢?同样伤口齐整,快入快出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想杀人了呗,或许是死在受伤后的喊叫惊着了他……”郝老歪还分析呢,陈达直接开骂了:“废话,我还不知道凶手第二下是奔着杀人去的?我是问,第二下的伤口同样齐整是什么意思,得是多狠的人能在伤者浑身是血的喊叫中迅速刺出第二下并且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扎向心脏。”陈达琢磨着:“这很有可能不是他第一次杀人,甚至不是第二次,因为第二下只要手抖一点,都不会造成和第一下完全一样利索的伤口痕迹。”
郝勇被老陈骂完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有些无奈的自嘲道:“看来我真不是当队长的料子,怨不得上边整天说很有可能会空降一个刑警队长下来,让我做好准备。”
陈达没回应他这句话,毕竟刑警队也是职场,职场从来如此,有能者居之。
“带我去案发现场吧。”
郝勇诧异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来带你去案发现场救命的?我跟你说,因为这件命案上头差点没扒了我家祖坟,你爸几乎一天三个电话追着我屁股让我破案,我也是没招了才来打扰你。这不,队里正打算对现场进行二次勘察,琢磨着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有用的线索……”
“快闭嘴吧,再不出发也许凶手都逃出城了!”
陈达听郝勇说话脑子都要炸了,直接起身就往门外走,可刚到门口,郝勇在身后就喊上了:“老陈,你好歹穿件衣服啊。”陈达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T恤和裤衩。
转回身,打开了所有衣柜才找到自己衣服的陈达挑了一身最便捷的牛仔装就要出门,郝勇堵在门口打兜里掏出一个眼罩:“相信我,不带这个你到不了现场。”
陈达都没理他,可刚打开房门,完全陌生的楼道环境像是魔咒般往眼里钻,半层十一阶的楼梯,楼梯扶手的八条铁栅栏,楼道口窗户处只能单面打开的窗户和九个窗框……
“还是把眼罩给我吧。”
陈达闭上双眼回身伸出了手,他完全没想起了信息恐惧症到底有多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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