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立刻离开这里。”他语气果决地说道。
“怎么?”蔚児收回了悬浮在秦月身体上空的泛着生命的气息绿色光芒的双手。
“第九祭司现在与第七祭司联手对付审判长,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单一冷静地说道。
“啊?”蔚児发出惊噫,攥紧拳头,眉头紧锁。
“现在管理所的人都撤离了,即使化作废墟也没什么。”单一看了她一眼。
“我不是担心这个,如果那个最坏的结果产生了,这里的人也会死。”蔚児与他对视的湛蓝色眼眸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所以?”单一视线微挑。
“你们先走吧,我留下来的话,应该还能帮衬上审判长。”她平静地说道。
单一静静的看着她的眼眸,蔚児毫无怯色的与之对视。
“好吧,那四我们带着秦月先走吧。”
似乎读懂了她眼神中坚决,单一也没有继续劝解的意味。
四没有动,单一便将他的武器丢给他,语气冷淡地说道:“如果你想留在这里送死的话,也可以和她一起。”
已经明确是送死了,单一的话语明确的将对蔚児的不看好说出来了。
言毕,单一便弯下腰,双手分别伸向秦月的膝盖窝和胳肢窝,准备将她抱起来的模样。
蔚児的眼眸始终定定的看着他,没有因为他这番模样便有所贬低的鄙夷看法,而是始终平淡如水的平静。
不能要求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人,思想不是统一的。
在某些事物的面前,彼此价值观的体现暴露出来,那是迟早的事儿。
她只是觉得,如果那个最坏的结果出现的话,她作为还算有几分力量的才能者,有能力献出自己的力量而已,为此,可以不惜命。
但她不惜命,又怎能让别人不惜命,那是一种自私的想法。
尤其是,蔚児还知道,他还拥有一个温柔似水的母亲,还有一个威严严厉的父亲。
这些,她都没有了。
她的眼眸有些黯淡,只是,或许这段时间以来相处在一起,不知不觉就自以为是的产生了思想有所共鸣的想法,把这些想法强加在了他的身上。
所以,现在的心里有些小小的难过。
本以为,他会在这样的局面下也能想出什么不可思议的办法。
现在想来,只是一厢情愿了。
她澄澈的眼眸眨动了一下,随即,看到了弯下腰的单一不见了。
呼——
一阵清风打在了她的后脖颈上,她眼眸涣散,软下去的身影投入了一个少年的怀抱。
眼见一双眼眸直盯盯的注视着自己的四,他手里的武器似乎有拿起的趋势。
单一轻声说道:“我们的战场不在这里,如果想帮到审判长现在应该做的是破坏这个魔法阵,而不是留在这里还得受到他的照顾,然后添乱。而且——”
单一看了一眼怀中的可人儿,平静地解释道:“她刚才救治秦月,这么大的损耗,你确定现在她还有自保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