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你形容呢,诶,蜡笔小新看过没?”
“废话,你应该问谁没看过。”
“就里面那幼稚园老大,这领导看着就跟他似的。”
“拉倒吧,”汪嵩立即“呵”了一声,“人家幼稚园老大可是脸黑心善,干的事可一点都不埋汰。”
“你看你,”连着被泼了好几盆冷水,龚玉急了,“抬杠还起劲儿了,那不一码事归一码事吗?怎么还杠个没完了?你就在这跟我杠,能改变什么?”
汪嵩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是有些冲,但不知怎的,心中总觉得郁躁,他想着跟龚玉道个歉,一时又有点拉不下脸,便索性牵着头换了个话题:
“算了,不说他了,说说你呗。”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
龚玉的脑子果然不够用,被人一牵头,顿时就忘了方才的不痛快,只是满脸懵地指了指自己。
汪嵩虽兴致缺缺,但此时若不聊天,这俩闲人不就更无聊了么?他想了想话题,问龚玉:
“我看你方才那个劲头,觉得你性格还是挺积极的,那怎么早晨我来的时候,你还跟个尸体似的在那装死,怎么回事儿啊?高哥说你了?”
“哦,那倒没有,”龚玉赶紧摇头,“他们大清早的一来就在那收拾会议室准备开会,都没空搭理我。”
“那你怎么……”
“就是因为没人搭理我,所以给我无聊的呗。”
“哎呦我去,看不出来你还是个人来疯。”
汪嵩逗她。
“嗯?看不出来么?我以为我的属性还挺明显,就差在没写脸上了。”
龚玉发自内心地疑惑着。
汪嵩无奈:
“得得得,看得出来,我刚刚就是随口一说,你别较真。”
他想了想,觉得还是得问点正事:
“那高哥就没说点啥,比如把咱俩安排到哪儿去,就这件事提没提?”
“那倒没有,”龚玉一耸肩,“说了嘛,大清早就准备开会呐,根本就没空搭理我。”
“唉,对,你刚刚说了来着,”汪嵩一阵头痛,寻思着自己怎么跟被龚玉传染了似的,脑子都不接弦儿,“咱还是换个话题,先不想这个了,反正咱俩干啥,都得里面那位‘幼稚园老大’安排,想也没用。”
龚玉赞同地点点头,坐着椅子又滑到了窗台旁,一仰头又开始晒太阳,闭着眼就在那嘟囔:
“我早晨就是这么想的,觉得再着急也没用,索性就等着呗,怕啥,大不了出去重新找工作,那天咱俩不是已经达成共识了么,你又在这焦虑什么?”
“也是。”
汪嵩也坐在椅子上,学着龚玉滑过去,两个人排排坐,又开始学钟摆画圆弧。
注释:方言,挨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