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暮醒过来的时候,头疼得像要裂开。
她看了看身边的环境,早已经不是在车里,而是在一间房间里。
房间不算大,风格质朴简约,有着明显的北欧冷色调,就连头顶的灯光都是泛着冷白色。
容暮甩了甩头,将脑子里那点混沌的痛感甩开。
这是哪儿?
她怎么会在这儿?
她不是……跟慕泫光那几个人在一起吗?
容暮不知所以,从床上翻了下来。
由于刚退烧不久,身体本就虚弱,这一晃,差点让她跌倒了地上。
待她站稳后,她扫了扫这陌生的房间,越过木桌,走到灰色的窗帘边,抬手一拉——
阳光突然晒了进来,铺满了原本灰暗晦涩的房间,顺便把容暮晃得抬手挡眼。
等到眼睛慢慢习惯光线,容暮才缓缓放下手,眯着眼睛看向窗外。
窗边有一棵大大的榕树,树干粗壮,枝繁叶茂,细长的根须绕在树的枝干上,成了一圈圈的形状。
往外一望,街道清净,路上有一两个行人,没有城市里该有的喧哗和吵闹。
一切看上去那样普通,那样随和。
只是,这所有的一切,对于容暮来说都是不熟悉的。
陌生的花园,陌生的街道,陌生的气息。
容暮感受不到一点来自A市的那种让她深深依恋的意味,有的只是从心底里溢出来的仿徨和无措。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扭头往门外走去。
拉开门后,外面是个偌大的客厅,天花板上吊着棱角的方形灯,客厅中央放着一张木质的方形桌,周边围着白绿相间的布艺沙发,桌上还放着一盆多肉。
容暮木然地走过去,拿过桌上的一张未敞开的报纸。
帝京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