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反问的人是谁,马上道了一句“是”,不明所以地往厨房走去。
应朝寒又补了一句,“快点。”
“是!”
佣人几乎小跑着离开。
没一会儿,包好的冰块到手,应朝寒拿着那玩意儿,上下打量了一下,冰冷冷地问,“冷吗?”
“???”
佣人头顶三个问号,这冰块……能不冰吗?
想到这是自己的老板,他如是回答,“冰块的话,应该会有点……”
话音一落,男人眉头一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发落时,应朝寒手一扬,把那袋冰块甩给他。
“……”
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咆哮,伸手接住后还滑了滑,差点脱手。
等他站稳,应朝寒已经拐上了楼。
他看了看应朝寒已经看不到的背影,再看了看手里冻手的冰块,表情逐渐微妙。
老大永远是老大。
他们这些人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慢腾腾爬上楼梯的应朝寒神色冷淡,步履慵懒。
要什么冰块消肿啊。
他家阿时再怎么样都是美的。
应朝寒这样想着,推开了卧室的门,往里走了几步。
周遭未见人影,唯有浴室里稀稀拉拉的流水声响着。
他顿住往床边走的脚步,转而走到浴室门外,曲起食指轻敲了两下。
然后,流水声就停了。
“阿时?”
他低低地唤了一句。
容暮擦着身上的水渍,“我马上就出来。”
“……”
他不作声了,但浴室的门是磨砂质的,容暮能看见一个黑色的人影挨在门边,可能随时都会进来。。
她在心里咒了几句,慌慌张张地擦了擦身上的水,拿过浴袍把自己裹紧,再拎了一张毛巾,揉着头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