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对自己很有信心。”
“逆子!”
伴随着砰地一声,怒吼结束。
应朝寒懒散地站起身,一步步晃荡着往黑漆漆的床边走去。
“父亲,你别生气。”
因为,以后会有更让你生气的事发生。
“我警告过你了,应朝寒!”
应庭站着,气得咳嗽了几声,眼睛盯着刚才一怒之下扬手摔出去的茶杯,气势汹汹,眼神阴霾。
“你现在只有两条路,第一,以你所有能动用的关系,给我澄清你今天说过的鬼话,带着文溪回帝京,安安分分地和文家联姻……第二,如果你不做任何交代,不服从我和你爷爷的安排,那就别怪我不顾父子情面,夺了你手里的一切……”
“你记住了,不管你再怎么傲气,我都是你老子!”
在外人面前一向以稳重自持、形象儒雅的男人,如今边拍着桌子,边吐着脏话,可想而知,他的怒火有多盛。
然而,他的威胁在应朝寒眼中不值一提。
“你不是一直在做吗?”
“……”
对面沉默,应朝寒冷笑道,“口口声声说着父子情面,私底下在做什么……您比我清楚,所以,别跟我谈什么情分了。”
“你……”
应朝寒不想再听他说话,于是直截了当道,“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今儿我就告诉你,天王老子在我面前,也挡不了我的道。所以你尽力,儿子我准备着……让您输得不要太难看。”
没等到应庭再骂人,应朝寒手一滑,挂断了电话。
黑夜漆漆,凉风阵阵。
他捏着手机,视线跟随着别墅外过去的车,车灯昏黄,在夜里显得尤其刺眼。
应朝寒面上不掺喜怒,只是抓着手机的手突然一甩,那黑色的手机变成一条弧线飞了出去,砰地一下被摔得四分五裂。
楼下的两名保镖被惊动,冲出来四处张望,在看见楼上窗边站着的人时,喊声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