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这么多年的祸害,终于要死在他手里了。
他有些得意,双眼也因想到过去而变得凶狠,他边笑边向容暮走近。
你死了,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容暮看着他的动作,悄悄把牙关咬紧。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不明不白地遇上这么个不知哪里来的仇家。
男人嗤笑着,“是不是觉得全身脱力得厉害,头痛得时不时出现幻觉?”
容暮的眼瞬间射了过来,有着不属于她的锐利,她的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是你。”
“是我。”
“……”
容暮全身像窜过一股电流,刺得她头脑越发清醒,洗漱台上那个白色药瓶从她眼前晃过。
难怪。
她刚才洗澡的时候闻到的那怪异的香味,晚间听到的忽远忽近的耳语,越来越频繁的头痛……
原来都是他搞的鬼。
“我跟你有什么仇,你要这么处心积虑地算计我。”
“不不不。”男人恣意地摇了摇头,刀子的冷锋晃着容暮的眼睛,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早就该死了。”
“……”
容暮提防着他,双腿和双手都在蓄力,准备下一秒便冲出去,她瞪着他喊,“神经病!”
瞪大的双眼中有些不明显的血丝,表情诧异又愤恨,把男人一下子拉回到十多年前的那个场景。。
她的五官并不深邃,组合在一起显得清冷好看,让人望而却步,可此时跪在地上的容暮与男人记忆里那个柔弱娇美的女人相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