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像一把锐利无比的刀子,扎在她心口十多年,只要轻轻动一下,伤口就会鲜血淋漓,让她痛不欲生。
容暮脸色灰暗,眼皮轻轻敛着,多了一丝脆弱,“不好意思,吵到你休息了。”
“没有,只是听着你的声音,觉得你挺伤心的。”
伤心吗?
如今哪里还有什么伤心,那伤口都已经溃烂得不成样子,她都逐渐麻木了。
“……”
她不再说话,属实不想提起那些事,蒋涛看出了她的排斥,于是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接下来的几天,容暮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事,吃饭,陪蒋涛聊天,偶尔在他扛不住吐血时帮帮忙,晚上依旧会听到些若有若无的声音,依旧天天做梦,梦到那些血腥的从前。
白沁如今每天都会过来,她就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看着容暮和蒋涛聊天互动,除了在蒋涛不适的时候上前帮忙,她几乎从不说话。
但她的存在,对于蒋涛而言是很煎熬的。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容暮发现,蒋涛比她想象中更讨厌白沁,准确来说是厌恶,似乎连身在同一个房间,他都做不到心平气和。
他每天都要赶白沁很多次,一次比一次不耐烦,一次比一次语气重,白沁总是不执一词,非要等到蒋涛气得胸口起伏,整个人都要从床上爬下来,她才会离开。
每一次,她看容暮的眼神都是一样愤怒凶狠,好像蒋涛这么不待见她,全是容暮的错。。
容暮整日里清清闲闲,对于白沁的怒火从不多看一眼,也不会表示任何不满,在没逼疯她之前,容暮什么都不会做,什么都不会说。